PAIPAC · 盗读记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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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记 | 《论语·子路》学札与释读
PAIPAC #31110

主要参考

  1. 四库《论语注疏》
  2. 朱熹《四书章句集注》

说明

  1. 本文为学习记录。笔者以为只读易忘,古书尤甚,因此借每周空闲时整理当周所读所感,以备来日之需。
  2. 《论语》原文保留为繁体,文中称及此经时不再用书名号。 用字和句读大体以《集注》为准 ,但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句读大不相同时会专门标出;分章遵照通常分法,但分章依据历来多有争议,笔者也认为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说法有时牵强,故不录。
  3. 为了方便查看和检索,笔者自拟了各选段的小标题,取其要旨或所出典。

《论语》学札

13 子路篇

1 先之劳之

子路問政。子曰:「先之,勞之。」請益。曰:「無倦。」

※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有些区别。

《正义》认为此章及后三章的主旨都是“明仁”。“克”指约束、约简,“复”则相当于“反”,“克己复礼”便是约束自身、返至礼乐,君主如果能有一天做到克己复礼,天下便会归服于此仁德之君——做到一天都尚且如此,更何况终身行仁德的君主呢?“目”则指条目,颜回问的相当于是行仁的具体做法,孔子的回答则是但凡不合礼就不去做(《正义》还引《曲礼》具体说明了什么是非礼地视、听、言、动)。“事”则是事奉,相当于说颜回敬事此语、谨遵其行。

《集注》则把文意放到天理—人欲关系之中去理解,认为“克”指胜过,“己”指人己身之私欲,“礼”则是天理之“节文”(制定的礼仪法度),“仁”则是人心之全德。人克服私欲复归天理,本心的德性便悉数归于人自身,是谓“克己复礼”。“归”字朱熹认为相当于“与”,即赞同、认同,说人一天做到克己复礼便能得天下人之赞同,可见“仁”至大至速。颜回的境界已经接近天理人欲之际,所以直接请教孔子为仁的条件(朱熹说的“条件”一词可能也是古今异义,大意似乎是说为了达成某事提出的要求或标准,或可参照《朱子語類》卷六九 “忠信進德, 修辭立誠居業, 工夫之條件也。”),而又知自己有此能力,所以谨遵事奉,以仁为己任。

2 举贤才

仲弓為季氏宰,問政。子曰:「先有司,赦小過,舉賢才。」曰:「焉知賢才而舉之?」曰:「舉爾所知。爾所不知,人其舍諸?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

注意“使”是实义动词,役使。本章强调“敬”对修仁者的重要性,仁者出门不倨傲,而是谦敬如接见公侯等尊贵的客人,役使民众也不骄横专野,而是像承办敬祖的大祭一样谦敬庄正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则是谈“恕”的名段,儒家所谓的“恕”核心即推己及人、以仁爱待人接物。做到敬且恕,在邦(即为诸侯)便不会被人怨谮,在家(即为卿大夫)也是同理。注意古代的“家”“邦”“国”与今天含义大有区别,之前也已提到。

3 名正言顺/手足无措

子路曰:「衛君待子而為政,子將奚先?」子曰:「必也正名乎!」子路曰:「有是哉,子之迂也!奚其正?」子曰:「野哉由也!君子於其所不知,蓋闕如也。名不正,則言不順;言不順,則事不成;事不成,則禮樂不興;禮樂不興,則刑罰不中;刑罰不中,則民無所措手足。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,言之必可行也。君子於其言,無所苟而已矣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有些区别。“讱”即说话缓慢谨钝,亦即难说、难言。

《注疏》认为“仁者”不是说是仁人,这是“者…也…”式的判断句,意思是说仁这件事说起来很难说。司马牛未尽其理,所以又问孔子仁是不是就只有难言,即对什么是仁的回答是不是仅此而已,孔子则又提点之,之所以说仁这件事难讲,恰恰是因为它做起来难做,仁难为,所以难言。

《集注》则把“仁者”理解成仁人,仁者中心存持而不放纵,所以说话时常常隐忍未发,故曰“其言也讱”。司马牛的追问则是,是否做到这一点就算得上仁者了。对此孔子所答的意思是,仁道至大,并不是这么简单,仁者隐忍未发不是强忍,而是因其做事一丝不苟,做事难,言之自然也难,这才是仁者讱言的原因。

4 樊迟请稼

樊遲請學稼,子曰:「吾不如老農。」請學為圃。曰:「吾不如老圃。」樊遲出。子曰:「小人哉,樊須也!上好禮,則民莫敢不敬;上好義,則民莫敢不服;上好信,則民莫敢不用情。夫如是,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,焉用稼?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,本章和上章文理文法皆同。

5 虽多,亦奚以为

子曰:「誦詩三百,授之以政,不達;使於四方,不能專對;雖多,亦奚以為?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

司马牛的兄弟就是之前提到的桓魋,其人作恶多端,所以司马牛说唯独自己就像没有兄弟一样。子夏这句有名的“四海之内皆兄弟”是宽慰司马牛的话,意思是说“人死生短長,各有所稟之命,財富位貴則在天之所予”,君子能做的也只有恭敬有礼,远恶近贤,这样一来与各种人都可以结交出兄弟一般的情谊,所以说君子不必忧患无兄弟。朱熹也指出子夏这是宽慰之语,读者切勿以词害意,把这句话理解成四海人都(已经)是兄弟。

6 身正令从

子曰:「其身正,不令而行;其身不正,雖令不從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有些区别。

按《注疏》的理解,“愬”和“谮”意思相同,这个解释有例可证,如《玉篇·心部》:“愬,谮也”,又如《論語‧憲問》: “ 公伯寮 愬 子路 於 季孫 ”。所以《注疏》把孔子举例理解为用浸润和皮肤积垢比喻谮言,水浸润和毁坏物体的过程是逐渐的,皮肤受尘积攒污垢也是,而他人毁谤也是这样的,流言诽谤日积月累,便让听者无从分辨,容易听信。假如能做到洞察实情、辨其真伪,使诽谤毁誉不再流传,那这样的人无益是“明”者、“远”者;不去谮毁他人,这样的人自然是懂得明德之道、德行高远的。

《集注》则取“愬”的另一个常见义项,告诉、诉说,相当于“诉”;“肤受”则理解为切近、切身。《集注》把孔子的话理解成,诋毁诽谤的话常常如水一样浸润、渐进,容易让听者相信;而被冤枉被诽谤的人则要诉冤,但往往急迫仓促,骤然语之。假如有人能明察这一点,那自然就不会被诉冤者的急切所蒙蔽(“不蔽于近”),而能看清真相。

7 鲁卫之政

子曰:「魯衛之政,兄弟也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,本章亦入选高中教材,文意也好理解,不复赘言。

8 子谓公子荆

子謂衛公子荊,「善居室。始有,曰:『苟合矣。』少有,曰:『苟完矣。』富有,曰:『苟美矣。』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

本章又涉及文质关系。“驷”顾名思义就是车驾,古代一车套四马,所以用“驷”指代车驾;“鞟”指去毛的皮。棘子成痛恨当时文胜,时人多以文章为君子,所以说君子只需有美质就好,何必用文?子贡则回答说子成这样说君子实在是失言(驷不及舌),说话过了头,君子当然要有美文。子贡举了个归谬的例子,假如说文和质是一码事的话,虎豹和犬羊就无从区分了,它们正是因为毛文有别才让人有所识别(去毛的皮则看不出这种区别了)。虎豹和犬羊当然不能是一回事,那么虎豹和犬羊在毛文上的区别就是必要的,类比地,君子有不同于小人的美文也是必要的,不能独为质而弃文。

9 富而教之

子適衛,冉有僕。子曰:「庶矣哉!」冉有曰:「既庶矣。又何加焉?」曰:「富之。」曰:「既富矣,又何加焉?」曰:「教之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略有区别,但主要意思相同。

“徹”相当于“通”,引申为天下通法,这里指的是周代的田税制度(井田制,收什一税)。“盍”前面已经出现过,相当于“何不……?”。本章的文意很好理解,君民之贫富理应共生,没有民独富或君独富的道理。

10 三年有成

子曰:「苟有用我者。期月而已可也,三年有成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有些区别。

“主忠信”之前就以出现过。“徙义”是常见的说法,意思是跟随道义而徙行,相当于遵从道义。孔子的回答意思是说,想要德行崇高,就必须坚持和遵从忠信与道义;对待事物也应以此为标准,否则就会出现爱某物时欲其生、恨某物时又欲其死的前后矛盾的情况,困惑就是这样产生的。最后所引的这句出自《诗经》,《注疏》将“祗”理解为“适”(即恰好、恰逢的意思),认为孔子这里是想说这种缺乏标准的做法并不能使人实现富贵,而只会让别人觉得奇怪。《集注》则认为这里的句子是错简,应该在“第十六篇齊景公有馬千駟”的前面。

11 善人为邦

子曰:「善人為邦百年,亦可以勝殘去殺矣。誠哉是言也!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,本章极为有名。最后“虽有粟,吾得而食诸?”言外之意显然是国将不存。

12 世而后仁

子曰:「如有王者,必世而後仁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有些差别。

《集注》把“片言”立即为只言片语。子路平时一旦承诺了别人就会立刻去做,诺言不过夜,所以能取信于人,所以说大概唯有子路能以只言片语断案,因为不用等子路话说完人们就信服于他。

《注疏》则认为本章或许原本是两章,后来相合。“片言”理解为一方的言论,狱讼应有两方的陈辞说明才能判案,而子路才性明辨,能做到只听一方之言就判清案情。后句则是另说子路笃信守行。

13 正身

子曰:「苟正其身矣,於從政乎何有?不能正其身,如正人何?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

孔子此言,是说自己推行礼乐教化,目的和常人其实没有区别,就是使人与人之间和睦相处,互无诉讼。《集注》还联系上章引杨氏言,“子路片言可以折獄,而不知以禮遜為國,則未能使民無訟者也。故又記孔子之言,以見聖人不以聽訟為難,而以使民無訟為貴”。

14 冉子退朝

冉子退朝。子曰:「何晏也?」對曰:「有政。」子曰:「其事也。如有政,雖不吾以,吾其與聞之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大有区别。

《注疏》认为“居”和“行”说的都是“政”,即居官位、行政事不能懈怠,要忠信待民。《集注》则全然从内外身心角度去理解,认为“居”说的是持存、心不动,无倦则是说人的心意始终如一;“行”说的则是外在表现,“忠”则是说外在表现也鉴定、表里如一。

15 一言兴废

定公問:「一言而可以興邦,有諸?」孔子對曰:「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。人之言曰:『為君難,為臣不易。』如知為君之難也,不幾乎一言而興邦乎?」曰:「一言而喪邦,有諸?」孔子對曰:「言不可以若是其幾也。人之言曰:『予無樂乎為君,唯其言而莫予違也。』如其善而莫之違也,不亦善乎?如不善而莫之違也,不幾乎一言而喪邦乎?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本章之前已经在雍也篇里出现过。

16 近者悦,远者来

葉公問政。子曰:「近者說,遠者來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,本章也非常有名。

不过,对于君子为什么能成人之美,小人为什么反之,《集注》和《注疏》给出了不一样的理解。《集注》认为这是因为君子和小人本身涵养(“所存”)和旨趣(“所好”)有高低善恶之分,君子涵养深厚而好善,所以能成人之美。《注疏》则认为这是因为君子欣赏和赞美美善之人,怜悯才能不足的人,又复于仁恕之道、推己于人,所以能成人之美;而小人嫉妒贤才、乐见人祸,所以反而成人之恶。

17 欲速则不达

子夏為莒父宰,問政。子曰:「無欲速,無見小利。欲速,則不達;見小利,則大事不成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,本章非常有名,《说文》对“政”的解释可能也是出于本章。

18 父子互隐

葉公語孔子曰:「吾黨有直躬者,其父攘羊,而子證之。」孔子曰:「吾黨之直者異於是。父為子隱,子為父隱,直在其中矣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

本章和上章有些联系,上章孔子劝诫季康子政即正,就是因为季康子耽溺于利欲,本章理同。恰如《正义》引《大学》“尧、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,桀、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。其所令反其所好,而民不从”所云,“民化于上,不从其令,从其所好”,假如季康子即能做到不贪求私欲,那民众就会懂得廉耻,也不贪求财货,这时就算把东西赏给、白送给民众,民众也不会接受。归根结底,《正义》对章旨的概括相当精到,“此章言民从上化也”。《集注》还引了胡氏不无讽刺的评述,“季氏窃柄,康子夺嫡,民之为盗,固其所也。盍亦反其本耶?”(夺嫡之事见《春秋传》)。

19 樊迟问仁

樊遲問仁。子曰:「居處恭,執事敬,與人忠。雖之夷狄,不可棄也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,本章也极其有名,道理与上章相通。君主应该是民众的楷模(“民所视效”),所以孔子诘问说“为政怎么会用到杀戮呢?”。民之化上,犹草仆于风,关键在于君子自己先自正。

值得注意的是,本章孔子的譬喻也是理解“化”这个字绝佳的例子。按《说文》,“化”从人(正着的人)从匕(倒着的人),由变化义引申出教化义。《毛诗》大序里讲到《关雎》(作为风、雅、颂三者中风的开篇)时说,“《关雎》,后妃之德也,风之始也,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。故用之乡人焉,用之邦国焉。风,风也,教也;风以动之,教以化之”,与此章相参照,颇妙。

20 斗筲之人

子貢問曰:「何如斯可謂之士矣?」子曰:「行己有恥,使於四方,不辱君命,可謂士矣。」曰:「敢問其次。」曰:「宗族稱孝焉,鄉黨稱弟焉。」曰:「敢問其次。」曰:「言必信,行必果,硜硜然小人哉!抑亦可以為次矣。」曰:「今之從政者何如?」子曰:「噫!斗筲之人,何足算也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

本章非常有趣,孔子区分了“闻”与“达”。所谓“达”,指的是君子修德而人信之,君子质直、好义、察人言而观人脸色,都是因为君子“常有谦退之志”(亦可对照“谦谦君子,卑以自牧”),不会想着高人一等(“下”此处当属名词动用)。然而德修在内,便能使人信服,所以君子达于人。相反,有的人表面上假装仁义而实际上违背,对此还“自以为是而无所忌惮”(居之不疑),不务实而务名,所以虚誉盛隆,同党甚多,闻名于人。

21 不得中行

子曰:「不得中行而與之,必也狂狷乎!狂者進取,狷者有所不為也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“慝”即恶,这里可以理解为人的缺点、坏处。

孔子所说的三条道理都比较好理解。先专务于所做之事,而后再得回报,这才合德;不拿别人的短处攻讦别人,而是检过自省,这才是修治己恶的正确做法;一时来气就不考虑后果(己身与亲人),这种愤忿恰恰是糊涂的做法。

22 人而无恒

子曰:「南人有言曰:『人而無恆,不可以作巫醫。』善夫!」「不恆其德,或承之羞。」子曰:「不占而已矣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有些区别。

对于“樊迟未达”,《注疏》的理解是樊迟不知道“知人”说的是什么意思,《集注》的理解则是樊迟觉得“爱人”与“知人”看上去似乎有点矛盾(因为儒家讲求的爱是“泛爱众”,而知人则似乎要求择人识人)。孔子“举直错诸枉”这句非常有名,“枉”就是弯曲、不直的意思,“错”一般认为通“措”(读cù),相当于放置的意思,“诸”则是常见的兼词,相当于“之于”。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说把正直的人放到不正直的人上面(意即任用正直的人,弃用奸佞),便能矫正不正直的人,意即培育正直的风气施行教化,自然就能使奸佞之人远离,使人们崇尚正直。后面子夏举的舜和汤的例子正是此理。

23 和而不同

子曰:「君子和而不同,小人同而不和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注意“道”本来就有引导的意思,亦读上声,后来才新起字写为“導”(今简化为“导”)。本章文意很好理解,而且所说的为人之道今天想来也不失趣味。

24 善者好之

子貢問曰:「鄉人皆好之,何如?」子曰:「未可也。」「鄉人皆惡之,何如?」子曰:「未可也。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,其不善者惡之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以文会友,说的是君子当以文德结交同好,与朋友相切磋来促使自己进步,辅成己之仁。

25 事悦难易

子曰:「君子易事而難說也:說之不以道,不說也;及其使人也,器之。小人難事而易說也:說之雖不以道,說也;及其使人也,求備焉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以文会友,说的是君子当以文德结交同好,与朋友相切磋来促使自己进步,辅成己之仁。

26 泰而不骄

子曰:「君子泰而不驕,小人驕而不泰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以文会友,说的是君子当以文德结交同好,与朋友相切磋来促使自己进步,辅成己之仁。

27 刚毅木讷

子曰:「剛毅、木訥,近仁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以文会友,说的是君子当以文德结交同好,与朋友相切磋来促使自己进步,辅成己之仁。

28 切切愢愢

子路問曰:「何如斯可謂之士矣?」子曰:「切切、偲偲、怡怡如也,可謂士矣。朋友切切、偲偲,兄弟怡怡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以文会友,说的是君子当以文德结交同好,与朋友相切磋来促使自己进步,辅成己之仁。

29 善人教民即戎

子曰:「善人教民七年,亦可以即戎矣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以文会友,说的是君子当以文德结交同好,与朋友相切磋来促使自己进步,辅成己之仁。

30 以不教民战

子曰:「以不教民戰,是謂棄之。」

※ 《注疏》和《集注》的理解基本相同。以文会友,说的是君子当以文德结交同好,与朋友相切磋来促使自己进步,辅成己之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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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记 | 《论语·子路》学札与释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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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正义》曰:此篇论善人君子为邦敎民仁政、孝弟、中行常德,皆治国修身之要,大意与前篇相类,且回也入室,由也升堂,故以为次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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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07-06